-蕭澤淵原本溫柔的神色變得狠戾:“你在這裡等著,那些傷了你的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!”
說完,他直接拔劍衝向了趙培德。
趙培德感受到了濃厚的殺意,不停地往後退:“護駕!護駕!”
兩名金吾衛上前擋住蕭澤淵,卻是在他的手下過不了十招。
其餘金吾衛也紛紛趕了過來,一同殺向蕭澤淵。
無數的金吾衛倒地,卻是絲毫冇近蕭澤淵身半分。
皇帝眼看不妙,便轉身逃跑。
冇跑兩步終於是看到了明總管,趙培德眸色一亮,扯著嗓子喊:“明總管,快來護駕!”
明總管快步走了過來,恭敬地點了點頭:“老奴來遲,讓皇上受驚了!”
說著,他伸手抓住了趙培德的肩膀:“皇上放心,老奴一定護駕。”
然後用力,一把將趙培德推向了正殺過來的蕭澤淵。
皇帝腳不聽使喚地往前走,他難以置信地看嚮明總管,那眼神似在問,難道明總管也是鄭家的人?
明總管搖了搖頭,終究是暴出了自己的身份:“我不算得是鄭家的人。”
他轉身對趙殊月行了一禮,說道:“老奴是皇後孃孃的人,亦是長公主殿下的人。”
趙殊月站在一旁微微有些詫異,這位明總管怎麼會是母後的人?
不過轉念一想,又有些瞭然。
怪不得每次她進宮,明總管都會親自迎接。
還有……她能在這皇宮的龍潭虎穴中生存下來,恐怕也有明總管的功勞吧。
隻是他隱藏得太深,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。
皇帝聽到這話,就像是瘋了般。
他還是想不明白,為何從一開始就跟在他身邊的明總管竟然是先皇後的人?
“為何?”
明總管冷眼看著皇帝,以往的恭敬全然不見,好心地回答了他的疑惑:“先皇後去世時曾命令我,若是你一直寵愛長公主殿下,那麼我便忠誠你,護你周全,可惜……”
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。
明總管在趙培德旁隱忍得十分煎熬,每次知道皇帝要對長公主下手卻隻能袖手旁觀,偶爾暗處幫一下,他甚至不能想,若是長公主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他以後怎麼有臉見先皇後?
“哈哈哈哈!哈哈哈!”趙培德是徹底受了刺激,他怒吼,“原來朕身邊早就已經被你們這群亂臣賊子滲透了,可笑朕居然還覺得這天下是朕的,鄭家,逆賊!”
“噗!”話落,被蕭澤淵一箭穿心。
趙培德呆滯的目光看向蕭澤淵,心中灌滿了恨意。
蕭澤淵直視他,冷冷地說道:“鄭家不是逆賊,蕭家也不是,真正的逆賊隻有一個,那就是你自己。”
他們從未想過謀反,卻是被趙培德逼到了絕境,忠心耿耿愛國之人卻生死,這怎麼不讓人心寒?
是趙培德自己,將自己推上了眾叛親離的道路。
趙培德抬手指了指蕭澤淵,張了張嘴,終究還是冇有吐出一個字,倒在地上死不瞑目。
那一刻,蕭澤淵手中的劍落地,他深深地閉上了眼睛,心中道:“爹,娘,澤淵終於給你們報仇了。”
翌日,皇帝突然暴病身亡的訊息傳到慶國各處,舉國哀悼。
二皇子趙景陽坐上龍椅主持大局,雖有不少文武百官不信皇帝真是因為生病駕崩了,但大家心中都有明鏡,隻能將無數疑惑吞進肚子裡。
一個月後,一艘大船上,趙殊月看著手中的信封,微微有些頭疼。
這是趙景陽這個月給她寫的第二十封信,每一封都是催她回來讓重新找個人做皇帝的內容。
她看向蕭澤淵,不知道是多少次開口:“你真不想做皇帝嗎?”
蕭澤淵直接將她手中的信扯過來丟進了水裡:“不想,讓他好好給我當著。”
“噗!你真不後悔?”
蕭澤淵笑著拉過她抱著,深情款款地道:“隻要有你在,我永遠都不會後悔,而且,不隻有你,還有我們的孩子。”
蕭澤淵大掌覆蓋著趙殊月已經顯懷的肚子,眉宇間都洋溢著幸福。
趙殊月看著他的模樣,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蕭澤淵看著她陽光下明豔的笑容說:“殊月,等到了鄭家,見過你的外祖他們後,我們就成親,好嗎?”
趙殊月踮起腳尖,輕輕在他薄唇上吻了一下:“好~”
這時,鄭家大爺在後方喊了一聲:“殊月,澤淵,快去準備準備,船要靠岸了……”
——大結局——-